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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爱熊仁镇》正在热映,看朱亚文、张榕容为爱Battle!
时间:2019-09-07

    《逗爱熊仁镇》应该是整个九月初最有趣的国产电影。在暑期档至国庆档之间,既延续了暑期电影轻松的大致倾向,也避免抢夺“十一”献礼类影片的风头,作为中小成本范围制作的喜剧片,在这个开学后的“大档期空隙”正在热映,不会有太多制作压力,能让主创在某一种特定的影片类型里充分发挥。它顺从了“大众通俗电影”的总体趋势,也是常见的国产喜剧里特殊的一抹颜色,有争夺票房的契机,更多的是让导演和演员们能多一次技术操练和风格操练的机会,让他们熟悉类型,继续摸索、发展自己的创作、演艺道路。这部无论在档期,还是在主创的生涯里,都可以成为“中间段”的影片,能算得上是一次尽兴也尽心的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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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逗爱熊仁镇》的制作方向,是不算常见的“舶来剧本”。电影的基本人设和情节动机源自于泰国在2012年上映的《争钱斗爱ATM》,但却不是通常意义的“跨国翻拍”。《争钱斗爱ATM》在当年并非是泰国的票房巨舰,也不是泰国能产出的最有影响力的作品,能在海外原创版权海洋里找到这部影片决意拍摄,先不论结果如何,确是一种有趣的产业尝试,也是国产小制作电影以后可走的选项之一。而且在比较了泰中两个版本后能看出,《逗爱熊仁镇》从影片的片长,到整体节奏,都进行了精简,由于泰国电影也是风格和基调都比较独特和明显的,所以在改编原作时,也做了本土化的调整。现在在市场,对引进的创意进行适应本地市场要求的“在地改装”也基本成为常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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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国的《争钱斗爱ATM》整个篇幅都放在一个“职场爱情剧”的风格里面,应属于都市白领轻喜剧。《逗爱熊仁镇》在原作基础上引入了一个“熊仁镇守护神”的设定,让自然之力和银行所代表的现代资本这两者之间发生剧情张力,着重描写故事主要舞台熊仁镇的风土人情,而且更加着重人物在动作上的夸张,在一场场局部戏份中同样强调“反差萌”和转折,更像是小镇背景、表现底层人物的喜剧,而且杂糅了周星驰无厘头电影与朱延平青春搞笑片的成分,甚至还有某些日本和韩国电影的元素在里面。当观众看到主角在沿海小镇搭着出租车在一家家小店之间来回穿梭的时候,已经具体分不清这更像是《喜剧之王》的石澳村,还是更像韩国电影中常见的南部沿海小镇子。影片的主角具备韩国都市白领剧的形象与人设,举止则是香港喜剧片里最常见的“鬼马冤家”,而配角既是韩国电影最擅长表现的那类衣着写实、妆发夸张的“真实小人物”,又带有日本的卡通感。故事里那些小店的内部置景追求,和拍摄沿街小店用的光线,也向日韩电影的写实主义靠拢。影片几乎动用、摘取了亚洲所有已经具备输出能力的电影种类中的各个“部件”为己用,从泰国找到剧本然后移植港台日韩风格。这在制片初衷上属于典型的嫁接多元尝试,与亚洲电影所常常使用的完全保留自身传统特征、以完整自洽的面貌“走出去”的方式相反,《逗爱熊仁镇》更多是“从外面拿回来”,在中地观影市场容量已经足够满足一部电影的售卖需求的前提下,进行引入再造,这与从前中国电影一门心思要“输出”的思路已经非常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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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从“炎黄银行”不准员工恋爱一旦发现直接开除的规章制度开始,朱亚文和张榕容饰演的何必和蒙小鲜是这里的职员,正担心他们的秘密关系能否持续,海边小镇“熊仁镇”一台ATM机出现故障,吐出双倍的现金,于是何必和蒙小鲜就去熊仁镇,代表银行从镇民那里追回他们多取的钱。自助取款机多冒出钱,不是表现地方小镇的故事常用的方志或异闻,也不算是对资本机器失灵的嘲讽,在处理城市资本和小镇民情这看似无可协调的二者时,《逗爱熊仁镇》更多是把白领和村民的人设拿出来当做架设喜剧冲突的基点,一城一乡两个主要的故事发生地,也为背景环境提供“两种风情”,这些都是轻松的喜剧片常常使用的两点。而且这个“深陷情感和事业双重风波的银行高管向平民追回因失误而流失的钱款”,和严肃正剧相比,不算是真正大是大非的冲突,观众也可以预知到影片会展现小镇人的善良,所以这是一部观看时令人很“宽心”的影片。在表现村民的个性和他们的现实处境时,影片用到了韩国电影常见的写实又粗犷的方法,但《逗爱熊仁镇》并没像韩国电影那样直指社会矛盾,就算故事起因是“公司恶规”、“银行故障”,也不带左派观点,而是将注意力更多放在善良与宽容的总体基调上,片中的恶人、粗人们,虽然给两位主角的“追钱逗斗爱”之旅设置了这样那样的阻碍,但他们仍然是“萌化”之后的反派,戏剧冲突总体轻松,像从前港台的喜剧片一样,主要让观众感受片中的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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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片导演查慕春这两年先后为黄渤、王宝强首次执导的电影做过编剧,他对“明星演员该在一部电影里做什么”有比较独到的见解,而且从《逗爱熊仁镇》呈现出的内容来看,查慕春也是一名头脑中有庞大影片库的导演。他认为之前的《一出好戏》是寓言式的,而《逗爱熊仁镇》则童话感更强,前者讲巨大灾难下的人群面孔,新作则是写从很小的事情出发写一对的欢喜冤家,熊仁镇居民不是坏人也不是圣人,而是一群可爱的人,有小小的私心与贪婪,有时会陷入集体无意识,有时会忘记信仰或临时抱佛脚,但关键时刻都会遵从良心及心底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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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如此,查慕春在泰国原作基础上增设的“熊神”,实际上也为影片增加了动物保护主义的内容,还为“熊神”所代表的熊仁镇居民的信仰,提供了在故事内实际的使用之处——人们因信仰,和信仰所主张的守护善意、不畏邪恶,在最后的高潮段落里与熊贩子做舍身一搏,在这种勇敢面前,交回会取款机多吐出的钱这种“拾金不昧”就更不在话下了。而故事后面这场“大熊席地而坐”的戏,虽然像所有小成本影片一样特效简单,但仍然从中涌出了非常真挚且强烈的情感作用,是全片最感人的一场戏,也多少为这部以无厘头打闹为主要风格的电影,赋予上了更加丰富的观感。
  
    当然,《逗爱熊仁镇》仍然是以混搭风格为主要方针。在近些年“开心麻花”出品的电影成为内地大众喜剧主流的情况下,语言喜剧是目前最流行的种类,《逗爱熊仁镇》虽然也有为数不少的“相爱相撕”的对话戏份,但更像是内地观众久违的动作喜剧片。电影贯穿始终的是片中人物横生枝节、没事找事的行为特点,这种夸张的、无厘头的表演,现实中当然并不存在,因此影片也是典型的非写实为目的的搞笑片。在这一类电影中,情节通常都非常轻松,人物善恶分明,无论好人坏人,都带有明显的可爱和滑稽,好人在阻止坏人行恶时容易闹笑话,坏人在暗中进行破坏活动时同样会屡遭磕碰,尤其黑帮老大或故事里社会地位较高者跌得最惨(比如《功夫》里的冯小刚、林雪和“琛哥”),只有在全片争斗的最高潮处,才会将正邪双方的冲突真正认真对待起来,由此往往会引出与全片主调并不一致的严肃甚至是悲剧风格。这些都是明显的港台喜剧电影的特征,《逗爱熊仁镇》大致上也是照着这个路径来走,其中无论人物设置还是情节冲突走向和基调走向,全都基本遵循上述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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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演查慕春说朱亚文在片中让他印象最深的是雨中的打戏,这个段落没有一句台词,而且这场戏不是为了仅展现暴力场面,而是在打的过程中呈现情绪的变化与层次。他说朱亚文在这场戏里“打”出了勇敢、调皮、温暖、感动。实际上这四个词也可以形容朱亚文和张榕容在片中角色的整体感觉,张榕容在塑造蒙小鲜时更多了一层酷
  
    本片所使用属的动作喜剧这个这一基本类型,是由人物夸张的肢体动作和表情、腔调,和具有反差萌的夸张剧情(经常以反打剪辑或镜头快速横移来实现,表现人物的知其一不知其二,让观众站在视角高于剧中人的位置上帝视角来观看人物的喜剧举动),再加上靓丽的载具、艳俗的服装和流行音乐这些共同构成。这些都是曾经九十年代周星驰、王晶、朱延平电影的主要特色。他们片中最威严的家长、族长式人物,也在某些段落中成为被调侃的对象,和本片里熊仁镇黑帮老大“老窝囊”、熊梦云父亲游戏厅老板“熊大壮”、蒙小鲜父亲水产店老板“虎爷”、多布杰饰演的反派,这几个角色的特点相一致。因此这类喜剧片,也是一种忽略现实社会等级分层,突出片中青年一代作用,实现全盘卡通化的电影。这在九十年代中上旬曾经风靡一时,虽然当年的票房数据多已无从考据,但它们的影响力一直波及至今,查慕春这一代青年导演的电影启蒙,也基本都是当时已以录像带和VCD为主要载体的这一泛类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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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类电影的戏剧矛盾如前所述,在大部分篇幅中并不是以真正严肃的方式来展现的。比如《新碧血剑》、《倚天屠龙记之魔教教主》和梁家辉、徐锦江版《英雄本色》,那样一个家族之间血海深仇的故事,仍能置入足量的喜剧成分,《逗爱熊仁镇》这个“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主要矛盾,和那些以复仇为驱动力的类型电影相比起来,已经算是够轻松的,所以在实现喜剧部分时,创作者也能更其尽兴。周星驰九十年代的电影经常以一次任务、一次行动为故事主要始末,而朱延平的影片经常以台湾青年的兵役为故事舞台,他们共同的特点是,主要情节都像是发生在一个特定时间段内的青春速写,无论笑也好,闹也好,热爱过,分歧过,拥有过,失去过,统统发生在这一段人生旅程之内,结尾通过这次行程的结束,来以“人生有聚有散”收尾,给观众提供时间、友情、人生这三者交织在一起时所产生的意义。其实连最新一届奥斯卡最佳影片《绿皮书》也是这种类型,导演法拉利兄弟在九十年代的好莱坞是以拍摄这类影片为擅长。

    因此《逗爱熊仁镇》属于延续了这一风格,只是在当今,它通俗的外观,不知会吸引更多观众,还是会将一部分观众挡在外面。九十年代喜剧片的风格完整拿来,就看目前的潮流风向如何,来决定大众是否接受及喜爱这部电影的表现方式。主角何必、蒙小鲜前往熊仁镇,从而侧写一个奇异的地方,人生中只有一次的冒险旅程,以主角迫在眉睫的难题开始,经常以学校结业或主角成婚进入全新结束,是典型的合家欢式电影,此类型的前辈有周星驰、张卫健的校园冒险喜剧,元彪、释小龙、郝劭文的“动作笑片”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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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最早从八十年代香港嘉禾的“五福星”系列与新艺城“最佳拍档”系列抗衡时,此种类型便有滥觞。其中新艺城创始人黄百鸣、“光头神探”麦嘉,皆以这种极尽搞笑的形象著称。此类甚至可以远远追溯到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安全至下》(Safty Last)里面哈罗德•劳依德的形象。再反观《逗爱熊仁镇》,里面人物所做的所有事情,其实也都可以用“安全至下”来形容,无数的爬墙头越栏杆,追车,跌倒,在窗子外面攀爬试图进屋,在动作滑稽惊险的同时,也给人物附加一层英勇与小人物的荣光,这与查慕春导演所说的朱亚文在片中的表演十分贴近。人物完全成为有违现实规律的卡通人,甚至卓别林在《摩登时代》中著名的“齿轮旅行记”也可归为此类。因此,无论实现的效果成熟与否,《逗爱熊仁镇》试图遵循的“一种风格,一种原理”,在影史中既诞生过佳作,也深深影响过华语商业电影的整体走向,影片进行的这种“复刻”或者“再现”,是值得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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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中几位主要演员进入一种独特的表演类型,是本职工作,也是演技考验。因为在语言类喜剧大行其道的今天,能在动作喜剧方面胜任的不算太多,演员形体表演和导演对角色形体的创造、辅导、把控,都是相对对白和“融入角色”功夫,更加冷门的部分。观众也许会认为女二号熊梦云的扮相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好看”,但中国影视的选角,一直缺乏针对角色特点量身选拔演员的原则,通常只求人物面相端正,不找“特型演员”,于是导致演员们塑造的角色千人一面,也直接导致中国电影水准的下降。因此片中这些也可称为“无名之辈”的角色,主要特点在于鲜活,无论观众接受这种表演方式与否,将演员全然置入一种特定的表演类型之中,影片在这点的尝试颇为勇敢。
  
    从原版的“斗爱”到自己的“逗爱”,本片改编外国成本不高的剧本,是小成本影片的一种制作方式,翻拍的原版并非经典之作,更可以负担较小地进行本土化发挥,在并非谋求成为一种现象的前提下,让才华横溢的青年主创、主演对原作尽情重新演绎进行完善,这是中国电影年轻一代不可多得的操练机会。这种制作模式再之前的先行者,能想到的有刘杰翻拍韩国许政的《捉迷藏》:购买海外剧本,省却了研发、筛选创意所用的时间,可以直接进行电影技巧的操练,就算不问现下成果几何,至少也能对导演迈向新的台阶有最实际的帮助。九十年代港台电影的繁荣,除了名导演具备足够开创性、影响力的“巨匠电影”之外,都是由这种数不清的类型电影填充组成的,制作周期短,成本负担小,同样促进了整个影视工业的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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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逗爱熊仁镇》架空在一个中、日、韩三种交织的小镇(遗憾的是虽然底本来自泰国,但片中并无泰国电影的影子,和“泰影”输出能力终究有限有关系),拿港台既成的喜剧风格作为嬉笑的调色板,涂抹出这个档期的一道独特风景线。希望观众能对影片为“进入风格”所做的尝试报以宽容与善待,体验影片里这种渐入佳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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